以改革宗為立場的勇氣 - 林格尼爾福音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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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改革宗為立場的勇氣

編者註:這是《桌邊談》雜誌:我們的改革宗立場系列的第三篇。

當我們明白了改革宗神學的時候,不只是我們對救贖的理解會有所改變,連我們對一切事物的理解也會改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人們努力研究改革宗神學的初步教義、並終於明白的時候,往往覺得自己經歷了第二次的歸信。事實上,正如許多人向我承認的那樣,他們是在明白改革宗神學的時候才真正信了主。正是通過對改革宗神學的研究,他們面對面地看到了自己在罪中的徹底敗壞和死亡、上帝對自己子民那無條件的揀選和對其他人的定罪、基督為祂子民實際完成的救贖、聖靈的有效恩典、他們因上帝保守的恩典而堅忍的原因,以及上帝為祂的榮耀在整個歷史中立約與工作的方式。當人們意識到,說到底並不是他們選擇了上帝,而是上帝選擇了他們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謙卑地承認上帝對他們的奇異恩典。只有當我們認識到我們到底是何等的罪人時,我們才能真正唱出「奇異恩典」。而這正是改革宗神學所做的:它由內而外地轉變我們,引導我們歌唱──它引導我們在一切生活中敬拜我們那位掌握至高主權、三位一體、滿有恩典且滿有慈愛的上帝,不只是在星期天,而是在每一天和一切生活領域中。改革宗神學不只是我們在改革宗很流行、很新潮的時候戴在身上的一個徽章,也是我們無時無刻都活出來的神學,是我們即使在受到抨擊時也要承認並捍衛的神學。

十六世紀的新教改教家,以及他們在十五世紀的先驅和十七世紀的後裔,都不是因為他們的教義很新潮或很流行的緣故才去教導並捍衛他們的教義,而是因為這些教義符合聖經,而且他們也為此付出了生命。他們不只願意為聖經的神學而死,也願意為它而活,為它受苦,為它而被視為傻瓜。不要搞錯了,改教家之所以十分勇敢,並不是因為他們的自信和自我倚靠,而是因為福音已經使他們謙卑了下來。他們之所以有勇氣,是因為他們有聖靈內住,並受了裝備去在一個黑暗且充滿謊言的時代宣揚真理之光。他們所傳的真理不是新的,而是古老的。它是眾殉道者、教父、使徒和族長的教義──它是聖經所闡述之上帝的教義。

他們不只願意為聖經的神學而死,也願意為它而活。

改教家並沒有編造他們的神學;相反地,是他們的神學造就了當時的他們。聖經的神學使他們成為改教家。他們的目標並不是要成為改教家,而是為了忠於上帝和忠於聖經。宗教改革的五大唯獨和恩典教義(加爾文主義五要點)都不是改教家發明的,也絕不是宗教改革教義的總和。相反地,它們成為了基本的教義前提,幫助後來的教會承認和捍衛自己的信仰。即使在今天,仍有許多人認為他們擁護改革宗的神學,但是他們的改革宗神學內容只有改革宗五大唯獨和恩典教義而已。更有甚者,許多人說他們堅持改革宗神學,但卻沒有實際的做為能讓人知道他們是改革宗。這樣的「隱藏的加爾文主義者」既不承認十六或十七世紀歷史上任何改革宗的信仰告白,也不使用任何明顯的改革宗神學用語。

然而,如果我們真的按照歷史上的改革宗信仰告白堅持改革宗神學,我們就必然會被認定為改革宗。事實上,我們不可能一直作個「隱藏的加爾文主義者」,也不可能一直是改革宗而不被人知道──改革宗立場無可避免地會暴露出來。要作正統的改革宗人士,就必須堅持改革宗的信仰告白,而且不只要堅持,還要承認、宣揚並捍衛它。改革宗神學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種告白的神學(confessional theology)。

改革宗神學也是一個包羅萬象的神學。它不只改變了我們的知識,也改變了我們獲取知識的方式。它不只改變了我們對上帝的理解,也改變了我們對自己的理解。事實上,它不只改變了我們對救贖的看法,也改變了我們的敬拜方式、傳福音的方式、撫養孩子的方式、對待教會的方式、禱告的方式、學習聖經的方式──它改變了我們的生活、行動和存在方式。改革宗神學不是一個我們可以隱藏的神學,也不是一個我們可以僅僅在口頭上說說的神學,因為這在歷史上一直都是異端和神學革新主義者(theological progressives)的習慣。他們聲稱他們堅持他們的改革宗信仰告白,但他們從未真正宣認過這些告白。只有當他們處於守勢時,也就是當他們革新的(儘管是流行的)神學受到質疑時,他們才會聲稱自己是改革宗。如果他們是牧師,那就只有當他們面臨工作不保的危險時才會這樣聲稱。雖然神學自由主義者(theological liberals)可能在教會和宗派中被認定為「改革宗」,但他們對這種身分感到羞耻,並認為被稱為「改革宗」對一些人來說是絆脚石,對其他人來說則是一種冒犯。此外,根據教會在歷史上的尋常記號──純正地傳講上帝的話語、按照上帝的話語禱告、正確地使用洗禮和聖餐等聖禮,以及始終如一地實行教會懲戒──這種「改革宗」教會往往甚至不是真正的教會。今天,在傳統的改革宗新教教會和教派裡,有許多平信徒和牧師,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與他們的教會和教派一起離開了改革宗的立場,並拒絕了改革宗的信仰告白。

與這種趨勢相反,我們最需要的是講臺上那些有勇氣堅持改革宗立場的人──這樣的人不以從前交付給聖徒的信仰為耻,而是準備好為它爭辯,不是在嘴上說說而已,而是用上他們的一生和一切力量。我們需要那些在講臺上勇敢且堅定地宣揚真理、同時也滿有恩惠和同情心的人。我們需要無論得時不得時都宣講改革宗神學那未經修飾之真理、並且不是咄咄逼人,而是擁抱他人的人。我們需要那些因愛主我們的上帝和祂那不改變、默示且帶有權柄的話語而熱愛改革宗信仰告白的人。只有當教會的講臺上有了勇於堅持改革宗立場的人,教會的座位上才會有明白改革宗神學及其在一切生活領域中的影響的人;如此一來,我們才能更加盡心、盡性、盡意、盡力愛上帝,並愛我們的鄰舍如同自己。這就是那在十六世紀使教會歸正的神學,也是唯一能在二十一世紀帶來宗教改革和復興的神學。因為在這個以激進革新的神學自由主義為首的時代,我們能做的最激進的事情就是根據我們的改革宗信仰告白來作正統的教會,但不是帶著傲慢,而是帶著勇氣和對教會與失喪者的憐憫,並且唯獨為了上帝的榮耀而做這一切。

本文原刊於《桌邊談》雜誌

Burk Parsons
Burk Parsons
柏克‧帕森博士是《桌邊談》雜誌的編輯,同時他也擔任佛羅里達州桑福德聖安德烈堂的資深牧師。他是《我們為什麼要有信條?》(Why Do We Have Creeds?)的編輯。他的推特名稱是@BurkPars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