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和科学相容吗？

编者注：这是《桌边谈》杂志：难题解答 系列的第十章。

许多人拒绝基督教信仰，是因为他们认为圣经与科学相抵触。但是，圣经和科学之间究竟是否存在实际的冲突和矛盾，取决于人们如何定义圣经和科学。如果把圣经定义为“童话故事和迷信”、把科学定义为“已证明的事实”，那么冲突是显然会有的，而这两者也无法同时被视为真理的源头。如果把圣经理解为上帝的话语，而把科学理解为一种必然的唯物主义方法论，排除了上帝的可能性，那么，是的，会有冲突。然而，我认为这些都不是最好的起始定义。如果我们更仔细地思考圣经和科学，就会发现它们并不必然是互相冲突的。

基督徒视上帝为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基督徒也相信，上帝透过祂所造之物启示了关于祂自己的某些真理（罗1:20）。神学家称这种启示为普遍启示（general revelation）。上帝也在祂的话语中启示了祂自己。我们称这种启示为特殊启示（special revelation）。我们必须要记住的是，无论是普遍启示还是特殊启示，上帝都是启示者。因为上帝是无误的（infallible），所以祂的普遍启示和祂的特殊启示之间并没有冲突或矛盾的可能。上帝是两者唯一无误的源头。

科学，作为针对上帝所造之物的研究，对信徒而言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在圣经中的启示（特殊启示）与他所创造的世界的实际情况之间也没有冲突。如果上帝以某种方式创造了某种东西，并且如果上帝是自洽的（self-consistent），并且总是真实的，那么祂特殊启示的话语和祂所造之物的实际真相就不会有任何矛盾。例如，如果上帝将地球造为一个球体，那么祂的特殊启示就不会、也不可能抵触这件事。因此，如果我们发现圣经中的用语似乎把地球描述成一个平坦的圆盘，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我们对经文的解读上。

冲突的出现，往往是由于人类误解了上帝所造之物、误解了祂透过所造之物所赐下的启示、误解了祂透过祂的话语所赐下的启示，或是误解了这些全部。换句话说，冲突可能是因为解读受造界某些方面的科学理论不正确而产生的。冲突也可能是对上帝的特殊启示做出不正确的解读而产生的。冲突也可能因着对这两者的错误解读而产生。问题总是在于堕落和容易出错的人类解读者身上（科学家和神学家），而不是上帝。

人类是容易犯错的。各种因素，包括无知与罪，都意味着我们可能、也确实会犯错误。那些观察和试图理解受造界的人可能、也确实犯过许多错。科学的假设和理论也容易失误。它们可能是错误的（fallible）。那些研究和试图理解圣经的人同样也可能、也确实犯过许多错。人们对于圣经经文和神学系统的解读也有很多都是互相冲突的，因为圣经的解读者也是容易犯错的。释经和神学的解读与理论也都有可能出错。

只要科学被理解为“对上帝所造之物的仔细研究”，那么科学和圣经就是完全兼容的。只有当自然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形上哲学（naturalistic and materialistic metaphysical philosophies）被拿来定义科学的时候，科学才有可能会与圣经不兼容。我们现代在圣经与科学之间所看到的冲突，主要是由于许多不信的人所采取的这种哲学假设而造成的。讽刺的是，这些哲学假设都无法通过任何经验观察的手段来证明。

因为这受造的世界是上帝创造的，所以无论是信徒还是非信徒，都可以而且已经对它进行了真实的观察。当然，不信的人总是把他们所做的任何真实的观察都硬是放在一个不合圣经的哲学框架内；但这些观察本身确实可能是真实的。正如加尔文所观察到的，虽然对于“天上的事”，不信的人“比鼹鼠还更盲目”（《基督教要义》2.2.12-21），但他们确实能够知道关于“地上的事”的真理。科学，作为针对上帝所造之物的研究，对信徒而言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上帝手所做的工是令人震惊和惊奇的；每当有人发现有关这些受造之物的事实，不管是谁发现的，基督徒都可以喜乐地赞美他们的造物主。问题不在于科学本身。那些伪装成科学的虚假的哲学，才是我们必须拒绝的。

本文原刊于《桌边谈》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