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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9月17日宗教改革的传播
新教的宗教改革以极快的速度,从德国威登堡席卷欧洲大陆,又横跨海峡直到英国;这并不是由哪个走遍全球的神学探险家带来的成果。相反地,马丁路德生涯中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威登堡村庄的大学教书。虽然马丁路德待在那里,但是他的影响力从威登堡向外扩散,遍及到全世界,就像一颗石头丢进池塘里所掀起的涟漪。宗教改革的快速扩张,其实早在 95 条论纲刊登在教堂大门的时候就有迹可循了。(马丁路德刊登这个论纲的原意是要在教职员工当中进行一场神学讨论。)在路德不知情也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他的论纲被人从拉丁文翻译成德文,并且通过印刷机复制,在两个礼拜以内就传遍了德国每一个村庄。这只是一个征兆,预告着未来将要发生的事。路德的信息藉由许多种方式被散播到欧洲大陆和英国。
宗教改革得以传播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在威登堡大学里读书、并且接受路德的神学与教会学的几千名学生的影响力。就像加尔文在瑞士日内瓦的学院,大学成为宗教改革理念得以传播的关键。威登堡和日内瓦成了这个世界性运动的传播中心。
印刷机使得路德的思想得以藉由他所出版的许多书籍来传播,更不用说他的传单、信仰告白、要理问答、小册子、和连环漫画(在当时所有向一般大众传递讯息的方式中,连环漫画是最引人注目的方式之一)。
除了这些印刷的媒介以外,音乐也在宗教改革中被用来乘载新教的教义和情感,具体方式就是通过诗歌的编写。宗教戏剧也被派上用场,但不是在教会里,而是在市场中,用来表达宗教改革运动的中心思想─也就是圣经福音的复原。
在宗教改革的扩张中,有另外一个被忽略的层面,就是艺术对教会的影响。最伟大的艺术家们(杜勒、汉斯霍尔拜因、卢卡斯克拉纳赫一世,以及彼得维歇尔)在当时创作出许多木刻画和肖像画。改教家们的画像使得他们的信息变得更容易辨认,因为他们的信息与他们在画像中的容貌被联系在一起。
来自英国、就读于威登堡大学的学生们也为宗教改革能够跨越海峡到达大不列颠带来了重大的影响。英国最重要的宗教改革人物大概就是威廉丁道尔;他将圣经翻译成英文的重要性是非同小可的。在 1524 年,他离开了英国,前往欧洲大陆,在威登堡有一段读书的时间。他的第一版新约圣经是在法兰德斯出版的,时间是 1526 年,就在注定会发生的沃姆斯国会召开的 5 年之后(路德就是在那里提出他著名的 “ 这就是我的立场 ” )。数千本这样的圣经被偷渡到了英国,有许多被当作是异端的著作而遭到焚烧,但其它的则逃过了被丢进火里的下场,反而引燃了神学的火焰。
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罗伯特巴恩斯,一位来自剑桥的奥古斯丁修士,在 1504 年被处以火刑。在他殉道的 7 年前,他被录取进入威登堡大学就读。相关人物还有马丁布塞尔,他也是一个重要的改教家,曾受英国新教徒邀请前往英国,并在 1551 年成为剑桥大学的教授。
除了这些跟路德一样直接从德国对英国宗教改革带来影响的人以外,还有一些人的影响力是通过比较迂回的方式来到的,是通过瑞士的日内瓦。约翰加尔文本人必须逃离巴黎,因为他从他那些受马丁路德的教导影响的朋友们那里学习到了一些观点。加尔文这个法国人在日内瓦找到了避难所,而他的讲道和教导事工也在日内瓦闻名于世。日内瓦成了一个避难之城,整个欧洲的宗教难民都逃到了那边。这些和加尔文一样来到日内瓦的难民,他们原先所属的国家当中,没有比英国和不列颠群岛的国家还更重要的了。约翰诺克斯,苏格兰宗教改革的领导者,有一段时间曾在瑞士受教于加尔文,在那里学习他的改革宗神学。虽然加尔文比路德小 26 岁,但是路德的观点在加尔文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带给了他非常深远的影响。人们想到加尔文的时候,通常都是会想到预定论,往往忽略说其实加尔文对预定和拣选的见解,全都是路德有先讲过的,尤其是在他有名的著作──《意志的捆绑》中可以看到这点。
当加尔文在日内瓦教导的时候,血腥玛丽在英国登基。在她的统治下,许多新教徒被判处火刑。而逃过一劫的人有相当多都到了日内瓦。有些来自英国、得到加尔文保护的难民,就开始了将圣经翻译成英文的工作。这个版本的圣经就叫作日内瓦圣经,是第一种在页面边缘印上神学批注的圣经,而这些批注的内容都深受加尔文讲道的影响。这个版本的圣经成了后来一百年来主流的英文圣经,直到被比较受欢迎的英王钦定本取代为止。这个版本的圣经是苏格兰长老教会最初的官方版本,是圣经版本中的莎士比亚,是清教徒搭上五月花号前往美洲时所带的版本,也是在美洲早期的殖民时代中人们可以读到的版本。
无论是从威登堡直接到英国,或是从威登堡经过日内瓦再到英国,那在德国种下的宗教改革的种子,在传入大英帝国的时候开花结果。想要追溯宗教改革从威登堡传到伦敦的途径,必须沿着一连串迂回的路线去找。总之,宗教改革的起点就是威登堡,这是无庸置疑的,而宗教改革的影响也一直持续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