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改革的傳播 - 林格尼爾福音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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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改革的傳播

新教的宗教改革以極快的速度,從德國威登堡席捲歐洲大陸,又橫跨海峽直到英國;這並不是由哪個走遍全球的神學冒險家帶來的成果。相反地,馬丁路德生涯中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威登堡村莊的大學教書。雖然馬丁路德都待在那裡,但是他的影響力從威登堡向外擴散,遍及到全世界,就像一顆石頭丟進池塘裡所掀起的漣漪。宗教改革的快速擴張,其實早在九十五條論綱刊登在教堂大門的時候就有跡可循了。(馬丁路德刊登這個論綱的原意是要在教職員當中進行一場神學討論。)在路德不知情也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他的論綱被人從拉丁文翻譯成德文,並且被印刷廠複製,在兩個禮拜以內就傳遍了德國每一個村莊。這只是一個徵兆,預告著未來將要發生的事。路德的信息以許多種方式被散播到歐洲大陸和英國。

宗教改革得以快速傳播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在威登堡大學裡讀書、並且接受路德的神學與教會學的幾千名學生。就像加爾文在瑞士日內瓦的學院,大學成為宗解改革的觀念得以傳播的關鍵。威登堡和日內瓦成了這個世界性的運動的傳播中心。

印刷廠使得路德的觀念得以藉由他所出版的許多書籍來傳播,更不用說他的傳單、信仰告白、要理問答、手冊、和連環漫畫(在當時所有向一般大眾傳遞訊息的方式當中,連環漫畫是最戲劇性的方式之一)。

除了這些印刷的媒介以外,音樂也在宗教改革中被用來乘載新教的教義和情感,具體方式就是透過詩歌的編寫。宗教戲劇也被派上用場,但不是在教會裡,而是在市場中,用來表達宗教改革運動的中心思想─也就是找回聖經的福音。

宗教改革的擴張,有另一個同樣被忽略的層面,就是對教會的藝術所帶來的衝擊。最偉大的藝術家們(杜勒、漢斯霍爾拜因、盧卡斯克拉納赫一世,以及彼得維歇爾)在當時創作出許多木刻畫和肖像畫。改教家們的畫像使得他們所傳的信息變得更容易辨認,因為他們的信息跟他們在畫像中的臉龐被連結在一起。

來自英國、就讀於威登堡大學的學生們也帶來了重要的衝擊;他們跨越海峽,把宗教改革帶到了大不列顛。英國最重要的宗教改革人物大概就是威廉丁道爾;他將聖經翻譯成英文,這帶來了非常重要的影響。在一五二四年,他離開了英國,前往歐洲大陸,在威登堡讀書讀了一段時間。他的第一版新約聖經是在法蘭德斯出版的,時間是一五二六年,就在宿命般的沃姆斯國會召開的五年之後(路德就是在那裡提出他著名的「這就是我的立場」)。數千本這樣的聖經被偷渡到了英國,有許多被當作是異端的著作而遭到焚燒,但其他的則逃過了被丟進火裡的下場,而且還引燃了神學的火焰。

另一個重要人物就是羅伯特巴恩斯,一位來自劍橋的奧古斯丁修士,在一五四○年被處以火刑。在他殉道的七年前,他被錄取進入威登堡大學就讀。相關人物還有馬丁布瑟,他也是一個重要的改教家,曾受英國新教徒邀請前往英國,並在一五五一年成為劍橋大學的教授。

除了這些跟路德一樣直接從德國對英國宗教改革帶來影響的人以外,還有一些人的影響力是透過比較迂迴的方式來傳遞的,也就是透過瑞士日內瓦。約翰加爾文本人必須逃離巴黎,因為他從他那些受馬丁路德的教導給影響的朋友們那邊學了一些觀點。加爾文這個法國人在日內瓦找到了避難所,而他的講道和教導事工也在日內瓦聞名於世。日內瓦成了一個避難所,整個歐洲的宗教難民都逃到了那邊。這些和加爾文一樣來到日內瓦的難民,他們原先所屬的國家當中,沒有比英國和不列顛群島的國家還更重要的了。約翰諾克斯,蘇格蘭宗教改革的領導者,有一段時間曾在瑞士受教於加爾文,在那裡學習他的改革宗神學。雖然加爾文比路德小二十六歲,但是路德的觀點在加爾文二十幾歲的時候就帶給了他非常深遠的衝擊。人們想到加爾文的時候,通常都是會想到預定論,往往忽略說其實加爾文對預定和揀選的見解,全都是路德有先講過的,尤其是在他的著作─《意志的綑綁》中可以看到這點。

當加爾文在日內瓦教導的時候,血腥瑪麗在英國登基。在她的統治下,許多新教徒被判處火刑。而逃過一劫的人有相當多都逃到了日內瓦。有些來自英國、得到加爾文保護的難民,就開始了將聖經翻譯為英文的工作。這個版本的聖經就叫作日內瓦聖經,是第一種在頁面邊緣印上神學註解的聖經,而這些註解的內容都深受加爾文講道的影響。這個版本的聖經成了後來一百年當中主流的英文聖經,直到被比較受歡迎的英王欽定本取代為止。這個版本的聖經是蘇格蘭長老教會最初的且官方的版本,是聖經版本中的莎士比亞,是清教徒搭上五月花號前往美洲時所帶的版本,也是在美洲早期的殖民時代中人們可以讀到的版本。

無論是從威登堡直接到英國,或是從威登堡經過日內瓦再到英國,那在德國種下的宗教改革種子,都在傳入大英帝國的時候開花結果。想要追溯宗教改革從威登堡傳到倫敦的路線,必須沿著一連串迂迴的路線去找。總之,宗教改革的起點就是威登堡,這是無庸置疑的,而宗教改革的影響也一直持續至今。

本文最初發表於《林格尼爾部落格》
R.C. Sproul
R.C. Sproul
史普羅博士是林格尼爾福音事工的創辦人,佛州桑福郡聖安德烈堂的首任講道與教導牧師,以及改革宗聖經學院的首任校長。他著有超過一百餘本書籍,包括《神的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