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改革宗为立场的勇气 - 林格尼尔福音事工
唯独因信称义
2021年12月16日
蒙福
2021年12月19日
唯独因信称义
2021年12月16日
蒙福
2021年12月19日

以改革宗为立场的勇气

编者注:这是《桌边谈》杂志:我们的改革宗立场系列的第三篇。

当我们明白了改革宗神学的时候,不只是我们对救赎的理解会有所改变,连我们对一切事物的理解也会改变。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人们努力研究改革宗神学的初步教义、并终于明白的时候,往往觉得自己经历了第二次的归信。事实上,正如许多人向我承认的那样,他们是在明白改革宗神学的时候才真正信了主。正是通过对改革宗神学的研究,他们面对面地看到了自己在罪中的彻底败坏和死亡、上帝对自己子民那无条件的拣选和对其他人的定罪、基督为祂子民实际完成的救赎、圣灵的有效恩典、他们因上帝保守的恩典而坚忍的原因,以及上帝为祂的荣耀在整个历史中立约与工作的方式。当人们意识到,说到底并不是他们选择了上帝,而是上帝选择了他们的时候,他们自然会谦卑地承认上帝对他们的奇异恩典。只有当我们认识到我们到底是何等的罪人时,我们才能真正唱出〝奇异恩典〞。而这正是改革宗神学所做的:它由内而外地转变我们,引导我们歌唱──它引导我们在一切生活中敬拜我们那位掌握至高主权、三位一体、满有恩典且满有慈爱的上帝,不只是在星期天,而是在每一天和一切生活领域中。改革宗神学不只是我们在改革宗很流行、很新潮的时候戴在身上的一个徽章,也是我们无时无刻都活出来的神学,是我们即使在受到抨击时也要承认并捍卫的神学。

十六世纪的新教改教家,以及他们在十五世纪的先驱和十七世纪的后裔,都不是因为他们的教义很新潮或很流行的缘故才去教导并捍卫他们的教义,而是因为这些教义符合圣经,而且他们也为此付出了生命。他们不只愿意为圣经的神学而死,也愿意为它而活,为它受苦,为它而被视为傻瓜。不要搞错了,改教家之所以十分勇敢,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自信和自我倚靠,而是因为福音已经使他们谦卑了下来。他们之所以有勇气,是因为他们有圣灵内住,并受了装备去在一个黑暗且充满谎言的时代宣扬真理之光。他们所传的真理不是新的,而是古老的。它是众殉道者、教父、使徒和族长的教义──它是圣经所阐述之上帝的教义。

他们不只愿意为圣经的神学而死,也愿意为它而活。

改教家并没有编造他们的神学;相反地,是他们的神学造就了当时的他们。圣经的神学使他们成为改教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要成为改教家,而是为了忠于上帝和忠于圣经。宗教改革的五大唯独和恩典教义(加尔文主义五要点)都不是改教家发明的,也绝不是宗教改革教义的总和。相反地,它们成为了基本的教义前提,帮助后来的教会承认和捍卫自己的信仰。即使在今天,仍有许多人认为他们拥护改革宗的神学,但是他们的改革宗神学内容只有改革宗五大唯独和恩典教义而已。更有甚者,许多人说他们坚持改革宗神学,但却没有实际的做为能让人知道他们是改革宗。这样的〝隐藏的加尔文主义者〞既不承认十六或十七世纪历史上任何改革宗的信仰告白,也不使用任何明显的改革宗神学用语。

然而,如果我们真的按照历史上的改革宗信仰告白坚持改革宗神学,我们就必然会被认定为改革宗。事实上,我们不可能一直作个〝隐藏的加尔文主义者〞,也不可能一直是改革宗而不被人知道──改革宗立场无可避免地会暴露出来。要作正统的改革宗人士,就必须坚持改革宗的信仰告白,而且不只要坚持,还要承认、宣扬并捍卫它。改革宗神学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种告白的神学(confessional theology)。

改革宗神学也是一个包罗万象的神学。它不只改变了我们的知识,也改变了我们获取知识的方式。它不只改变了我们对上帝的理解,也改变了我们对自己的理解。事实上,它不只改变了我们对救赎的看法,也改变了我们的敬拜方式、传福音的方式、抚养孩子的方式、对待教会的方式、祷告的方式、学习圣经的方式──它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行动和存在方式。改革宗神学不是一个我们可以隐藏的神学,也不是一个我们可以仅仅在口头上说说的神学,因为这在历史上一直都是异端和神学革新主义者(theological progressives)的习惯。他们声称他们坚持他们的改革宗信仰告白,但他们从未真正宣认过这些告白。只有当他们处于守势时,也就是当他们革新的(尽管是流行的)神学受到质疑时,他们才会声称自己是改革宗。如果他们是牧师,那就只有当他们面临工作不保的危险时才会这样声称。虽然神学自由主义者(theological liberals)可能在教会和宗派中被认定为〝改革宗〞,但他们对这种身分感到羞耻,并认为被称为〝改革宗〞对一些人来说是绊脚石,对其他人来说则是一种冒犯。此外,根据教会在历史上的寻常记号──纯正地传讲上帝的话语、按照上帝的话语祷告、正确地使用洗礼和圣餐等圣礼,以及始终如一地实行教会惩戒──这种〝改革宗〞教会往往甚至不是真正的教会。今天,在传统的改革宗新教教会和教派里,有许多平信徒和牧师,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与他们的教会和教派一起离开了改革宗的立场,并拒绝了改革宗的信仰告白。

与这种趋势相反,我们最需要的是讲台上那些有勇气坚持改革宗立场的人──这样的人不以从前交付给圣徒的信仰为耻,而是准备好为它争辩,不是在嘴上说说而已,而是用上他们的一生和一切力量。我们需要那些在讲台上勇敢且坚定地宣扬真理、同时也满有恩惠和同情心的人。我们需要无论得时不得时都宣讲改革宗神学那未经修饰之真理、并且不是咄咄逼人,而是拥抱他人的人。我们需要那些因爱主我们的上帝和祂那不改变、默示且带有权柄的话语而热爱改革宗信仰告白的人。只有当教会的讲台上有了勇于坚持改革宗立场的人,教会的座位上才会有明白改革宗神学及其在一切生活领域中的影响的人;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更加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上帝,并爱我们的邻舍如同自己。这就是那在十六世纪使教会归正的神学,也是唯一能在二十一世纪带来宗教改革和复兴的神学。因为在这个以激进革新的神学自由主义为首的时代,我们能做的最激进的事情就是根据我们的改革宗信仰告白来作正统的教会,但不是带着傲慢,而是带着勇气和对教会与失丧者的怜悯,并且唯独为了上帝的荣耀而做这一切。

本文原刊于《桌边谈》杂志

Burk Parsons
Burk Parsons
伯克 ‧ 帕森斯博士是《桌边谈》杂志的编辑,同时他也担任佛罗里达州桑福德圣安德烈堂的主任牧师;他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有信条?》(Why Do We Have Creeds?)的编辑。他的推特名称是 @BurkPars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