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

編者注：這是《桌邊談》雜誌：林格尼爾精選文章系列的第十三篇。

引言

聖靈是神聖三位一體的其中一個位格，祂不是沒有位格的某種力量，而是有位格的存在。聖靈在本質上等同於聖父和聖子，也有同樣的能力和榮耀。神的每個位格都有獨特的個體屬性（ personal property）。作為神第三位格的聖靈，其個體屬性是「由父和子所出」。聖靈神在創造和新創造中賜下生命；聖靈啟示《聖經》、光照並使人信服；聖靈也使罪人從心裡認信、重生和改變；在救贖的過程中，聖靈將聖子的救贖工作應用於選民的心中和他們的生活中。聖靈使信徒與基督聯合，將基督的位格和工作的所有益處分賜給信徒。

說明

《聖經》教導只有一位又真又活的神。神以三個彼此獨立而互不可分的位格存在。神的三個位格彼此完全地互相內住，同為唯一的真神、活神。神格的所有成員（member）都具有相同的神聖的本質，正如《西敏小要理問答》所說，（三個位格）「同本質，同權能、同榮耀。」神學家通常稱聖靈為神的「第三位格」。這並不意味著位格在存在或權威上有任何從屬關係；相反，這表明三個位格之間彼此是有區別的。「出發（Procession）」或「呼出（spiration）」是聖靈區別於聖父與聖子的個體屬性。《聖經》用以指稱聖靈的名詞有很多——「聖靈」、「神的靈」、「耶和華的靈」、「神聖的靈」、「聖潔之靈」以及「基督的靈」（創一2；出 三十一3；士三10；太一18；羅一4；弗四30；彼前一11）。

在早期教會時期，關於聖靈的爭論主要集中在聖靈的位格而非祂的神性上。正如赫曼·巴文克所說的：「對於（神的）第二位格，爭論的核心幾乎總是在於祂的神性——一般來說，祂的位格並不存在爭議——至於聖靈，引發爭論的則主要是祂的位格。如果祂的位格得到承認，祂的神性也就隨之得到承認了。」（《改革宗教理學》2:311，本文譯者所譯）

《聖經》以多種方式教導聖靈的位格。使徒彼得在與亞拿尼亞對質時，見證了聖靈的位格與神性，彼得說：「為什麼撒但充滿了你的心，叫你欺哄聖靈？…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徒五3-4）這是聖靈的神性和位格的明證。當使徒保羅向以弗所教會的長老發表離別演說時，保羅提醒他們是聖靈親自立他們作神教會的監督（徒二十28）。新約認為聖靈是舊約的作者，這也顯明了聖靈的位格。耶穌在引用詩篇一一零時說道：「大衛被聖靈感動稱祂為主，說…」（太二十二43，斜體字為作者強調）。希伯來書的作者指出聖靈是詩篇九十五篇的作者，說：「聖靈有話說：‘你們今日若聽祂的話’」（來三7，斜體字為作者強調）。只有有位格的存在才會說話，因此這些經文表明聖靈是有交流能力的、神聖的位格性的存在。

在舊約中，聖靈運行在新造且尚未成形的世上。作為創造的內在代理者（immanent agent ），聖靈使混沌變得有序，並為世界帶來了生命和美。詩篇一零四篇30 節講述了聖靈如何在受造界中產生並維持生命：「祢發出祢的靈，它們便受造；祢使地面更換為新。」同樣，聖靈也是新造工作中生命、養料和能力的提供者。在新造工作中，聖靈將神所有的恩典分賜給被救贖的人。赫曼·巴文克強調在舊約中聖靈有以下幾方面的活動：

「神的靈是所有生命和福祉的本源，是啟示界所有恩賜和力量的本源：勇氣（士三10；六34；十一29；十三25；撒上 十一6），體力（士十四6；十五14），藝術技巧（出二十八3；三十一3-5；三十五31-35；代上二十八12-19），治理能力（民十一17, 25；撒上十六13），智力和智慧（伯三十二8；賽十一2），聖潔和更新（詩五十一12；賽六十三10；參見創六3；尼九20；撒上十6, 9），以及預言和預測（民十一25, 29；二十四2-3；彌三8 等）。」（《改革宗教理學》2:263，本段為本文譯者所譯）

在舊約和新約中，聖靈作為基督啟示的代理者是基於祂的位格和祂的工作。聖靈也是信徒與基督聯合的代理者。舊約先知預言了聖靈在基督的生命及其事工中的角色（賽十一2；四十二1；六十一1）。他們還預見了聖靈會將基督的救贖工作應用於萬國萬民（賽三十二15；四十四3；結三十六26-27；三十九29；珥二28-29；亞十二10）。

新約聖經解釋說，聖靈以帶出救贖工作的方式來支持基督。聖靈奇蹟性地使耶穌在瑪利亞腹中成孕；祂充滿基督，使基督在聖潔中成長；祂賦予基督行神蹟的能力；聖靈也帶領基督進入試驗和苦難，並支撐著祂經過這些。此外，基督藉著聖靈將自己獻給神（來九14）。聖靈是基督復活和榮耀的代理者。否認聖靈在基督的神蹟中作工就等同於褻瀆神。

耶穌升天之後就將聖靈差派給祂的子民，使他們有能力在全世界為祂作見證。在使徒時代，聖靈在祂的子民中賜下非凡的恩賜，以證明神國的到來。這些恩賜在正典完成時就停止了。基督的聖靈使福音的資訊大有力量和功效，使那些被神指派的人能夠向迷失和瀕臨滅亡的世人傳講福音（彼前一11-12）。聖靈使選民意識到他們的罪、意識到他們需要救主；聖靈使選民重生，並住在他們裡面，成為他們永恆產業的印記。信徒可能因擁抱罪而使聖靈擔憂或熄滅聖靈的感動。然而，聖靈使信徒成聖，引導他們走聖潔的道路，同時使他們心中產生希望、喜樂和確信。

引述

[聖靈] 被描述為一個有位格的存在。提到聖靈時所使用的人稱個人代詞為 「祂」 (ἐκεινος)（約十五26；十六13-14）；祂被稱為 「保惠師」 (παρακλητος，約十五26；參見約壹二1)；「另一位保惠師」 (約十四16)；祂以第一人稱稱呼自己（徒十三2）；祂有各種位格性的能力和活動：研究（林前二10-11），判斷（徒十五28），聽（約十六13），說（徒十三2；啟二7, 11, 17, 29；三6, 13, 22；十四13；二十二17），有意願（林前十二11），教導（約十四26），代求（羅八27），見證（約十五26）等等。祂與父和子並列（太二十八19；林前十二4-6；林後十三13；啟一4）。我們認為，除非聖靈也是真正的神，否則這一切都不可能。

赫曼·巴文克（Herman Bavinck）

（《改革宗教理學》（Reformed Dogmatics）

《聖經》是聖靈的書。聖靈不僅參與了《聖經》啟示的過程，也見證了《聖經》的真實性，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聖靈的「內證」。換句話說，聖靈在我們內心提供見證——祂向我們的靈見證《聖經》是神的話。正如聖靈與我們的靈一同見證我們是神的兒女（羅八16），祂也向我們保證祂話語的神聖真理。

史普羅（R.C. Sproul）

《聖靈的內證》（The Spirit’s Internal Witness）

《桌邊談》雜誌

聖靈與神的話語一同工作以光照和改變我們的思想，其結果是我們能夠發展出一種敬虔的直覺，這種直覺有時會以令人驚訝的方式運作。對於一個受過良好教導、受聖靈光照的信徒來說，《聖經》的啟示會成為他們思維方式的一部分，以至於他們能夠直覺性地、甚至是立即性地明白神的旨意——就像一位訓練有素的音樂家能夠立即分辨出一段音樂演奏得是好是壞。正是這種屬靈的操練形成了（屬靈的）辨別力（參見來五11-14）。

傅格森（Sinclair B. Ferguson） 《光之靈》（Spirit of Light）

本文選自《林格尼爾精選文章》系列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