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改革日的意義

編者註：獨立文章系列的第七篇。

1517 年 10 月 31 日那天發生了一件改變世界的事。 路德這位修士兼學者，已經與他的教會——羅馬教會抗爭多年。販賣「贖罪券」的事史無前例，路德一直為此事深受困擾。今天的故事具備了好萊塢大片的所有原素，我們先來認識一下出場人物。

首先是美茵茲年輕的大主教艾伯特（Albert of Mainz），按教會法規來說他確實太過年輕了。他已經是兩個教區（bishoprics）的主教了，卻還希望將美茵茲（Mainz）作為他的大主教區（archbishopric）。這樣的作法和他的年齡一樣不合教會法規，於是艾伯特向羅馬教皇利歐十世（Leo X）求助。利歐十世出身於美第奇（De Medici）家族，他十分貪婪，他的品味遠遠超過了財力範圍。此時藝術家和雕塑家拉斐爾（Raphael）和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也來到了幕前。

當大主教艾伯特請求教皇的「破例恩准」（papal dispensation）時，利歐十世已經準備好了交易。因此，艾伯特帶著教皇的祝福，出售宣稱能赦免過去、現在和未來所有罪的贖罪券。上述種種都讓修士路德感到惡心。進入天堂的門票能用錢買的嗎？故此路德不得不挺身而出。

為什麼選擇 10 月 31 日這天呢？因為 11 月 1 日是「諸聖節」（All Saints’Day），諸聖節在教會行事曆中有著特殊地位。1517 年 11 月 1日那天，路德的家鄉威登堡（Wittenberg）將會大規模地展出最新得到的聖髑（relics）。朝聖者們會從各地趕來，在聖髑前跪拜，以減免煉獄中幾千年的刑期，沒有幾千年有幾百年也好。路德靈裡的苦惱更深重了，這一切似乎都不對勁。

宗教改革日歡慶令人喜樂的福音之美，就是耶穌基督使人自由的福音。

在 1517 年 10 月 31 日，學者馬丁‧路德提起羽毛筆，蘸了蘸墨，寫下了《九十五條論綱》。他寫論綱的目的是要引起學術辯論，讓教會裡的眾弟兄深度反省。然而，《九十五條論綱》引起的遠不止是一場辯論，《論綱》表明教會需要的不是修正，而是改革。教會和世界從此再也不一樣了。

《九十五條論綱》中的其中一條說得很簡單：「教會真正擁有的財富是耶穌基督的福音」。單單這一條就表明了宗教改革日的意義所在。教會不再關注福音已經很久了，因為長久以來教會就不斷地用一個個傳統來掩蓋上帝的話語。只注重傳統的結果是帶來崇尚善工的體系，使行為成為賺取回到上帝那裡的途徑。法利賽人就是這麼做的，中世紀的羅馬天主教也是這樣。然而，基督不是說過「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嗎？宗教改革日歡慶令人喜樂的福音之美，就是耶穌基督使人自由的福音。

宗教改革日的意義是什麼？這一日，福音之光從黑暗中射出光華；這一日，新教的宗教改革運動開始了，馬丁‧路德、約翰‧加爾文、約翰‧諾克斯（John Knox）和其他許多改教家幫助教會找到了回歸上帝話語的道路，使聖道成為信仰和生活唯一且最高的權威，他們還引導教會回到充滿恩典的教義當中—唯獨憑恩典、因信心、在基督裡稱義；宗教改革日點燃了宣教的熱情，使詩人創作贊美詩，使會眾敬拜，使傳講聖道位居上帝百姓的中心地位；宗教改革日歡慶神學、教會和文化的轉變。

所以我們當慶祝宗教改革日。這一天提醒我們要為過去感恩，不僅感謝從修士變為改教家的馬丁‧路德，更重要的是，這一天提醒著我們有責任、有義務將福音之光置於我們生活的中心。

本文原刊於《獨立文章》